來源:湖南作家網 時間 : 2023-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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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湖南省作協(毛澤東文學院)與里程文學院聯合實施“新青年”寫作營改稿行動之田耳小說班正式結業。這是一種極具針對性的文學人才培養模式,經過十天充實的學習,全體學員不僅掌握了故事的結構技法,還解決了在寫作上的困惑。
培訓前半部分,田耳老師以幾十部經典小說為例,深入剖析小說創作的藝術手法與敘事風格。在階段性的故事訓練中,學員們接受了各項創作任務:從生活經歷中搜集具有寫作價值的故事種子;利用寫作技巧將種子發芽,擴展成故事梗概;解剖自己的文學作品,按照結構重構故事框架;回顧曾經閱讀過的小說、看過的電影,從中找出邏輯、細節上的漏洞,從而加強小說思維能力。
在為期三天的改稿會上,田耳、走走兩位老師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學員們文本中存在的問題。同學們也互相交流,各抒己見,碰撞出靈感與火花。田耳老師指出,寫和改是兩個方向的發力,要舍得割自己的“肉”。他通過分享最新長篇小說《秘要》的改稿過程,讓學員們切身領悟到,只有學會改稿才能進入真正的職業寫作。寫和改都練出來,作品方能呈現出最好的效果。
結業會上,湖南省作協黨組書記胡革平在總結發言中,寄語全體學員:不管以后是職業寫作,還是作為愛好,都希望大家能堅持繼續寫;每人都樹立一個小目標,沉下心來,以3年或5年為起點,在作品的數量和質量上取得進步,實現有層次的華麗轉身;多觀察體驗身邊的生活,關注時代的變遷;多加強交流,溝通式寫作很重要;湖南省作家協會永遠是你們的家。
省作協創研室主任賀秋菊談到,湖南作協近年來大力支持青年文學,采取了一系列舉措和行動,希望大家在日后主動匯報創作的情況,有效溝通,培養好我們的文學隊伍。
十天來,各位學員完全沉浸在寫作的樂趣里,在干貨滿滿的課程中完成蛻變。大家真誠地向湖南省作協、田耳老師表達感謝,并暢談了思考和體會,分享了收獲。
批評有利于成長
陳王涵(萬戶)
近兩年來,我常常會有一種強烈的迷惘的感覺,一方面,我想要堅持自己純粹的寫作,與更社會化的東西保持一定距離,這固然是文藝青年們都有的偏執和幻想;可另一方面,自己又不得不面對為稻粱謀的焦慮。這種矛盾顯然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而是群體性的;或許我正處于特定的年齡段(就像我在班里也是中間年齡),它尤其困擾我。可以說,我也是帶著這個巨大的困惑來參加這次田耳改稿班的。
田耳老師的課程質量不用我多說,我最想要感激的是田耳老師的真誠。我常常會和朋友抱怨,現在越來越多的寫作者毫無真誠可言,我看不見作品后面鮮活的生命,以及對文學的愛和信念。但田耳老師即使著作等身,不管在課堂還是飯局上依然保持著那股赤誠的勁,讓我特別感動。最觸動我的是田耳老師居然記得蕭然的《犬襖》中出現的那個寫作者是我。但也唯有真誠地傷人最為致命,我在田耳老師這里受到了別的地方從未受過的打擊,但我絲毫不難受,反而更加感謝。
田耳老師評價我的《海明威》油滑,以及對《上好佳》的不佳觀感,讓我意識到自己做得還遠遠不夠。尤其是在對一個更為真誠的“故事”的理解上,我慢慢發現《上好佳》或許真的是文勝于質的作品。田耳老師對《上好佳》的批評,或許是因為我對故事講述和讀者接受層面的意識空白。很感謝您替我補足了這一點。
接下來是我想對同學們說的。課程中段的某一天晚上,我跑到了長沙目田書店拜訪一位東北小說家,他叫金特。他寫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地下文學、抽屜文學,我沒有他的勇氣和魄力,但我對他滿懷崇敬。當晚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金特說他寫了二十年小說,一共發出來三篇。我想告訴我的同代人的是,這個國家其實有很多像金特這樣的只為了寫作而寫作的人,希望我們可以共勉。
寫作不好,也沒機會上酒桌了
羅志遠
研一結束的這個暑假,我回到好久不見的湖南省作協,仿佛回到自己的家一樣,深感親切和溫暖。參加“田耳班”的活動,當聽說自己得以入選時,我的內心的驚喜不亞于第一次投稿“湖南新青年寫作營”一樣,期待中又有隱隱的緊張。
期待在于,作為魯獎得主、大學教授的田耳老師會用什么樣的教學法幫助我們學習和提升。緊張在于,我作為一名尚是稚嫩的寫作者,能否真正領悟和學到老師的課堂內容。
課程一共分十天,當看到群里發布課表的一剎那,坦白說,我心底咯噔一下,一是沒想到課程如此密集、內容如此繁多;二是沒想到居然每日還有“作業”要完成。但事后發現,作業是需要的,它可以把腦子里思考的東西轉化成筆下成型的東西。
課程是在省作協二樓會議室進行,一共十名學員。我和其余九名學員,以及田老師的弟子還有旁聽的學友共處一室。田老師穩坐在我的西北方,時而肆意談小說的各項結構;時而舉例各經典的影視和文學文本,我暗自琢磨,逐漸生成一種更為“自覺性”的意識;而第一次晚飯畢,田老師說我們一聲不吭,也不喝酒,言語中頗有微詞。我們只能尷尬而笑,仔細想想,卻是太過拘謹的緣故。
事實上,我們上課初幾乎每個人都較為拘束,一是彼此不熟,二則摸不清田老師的脾性,隱隱有所敬畏。隨著一天天過去,這種情緒本有所緩解,可當走走老師到來之際,再一次爆發,且更近一步。
走走老師是一個言辭犀利的人,田老師也不客氣地指出我的問題,從文本內到文本外,字字精準,字字扎心。我頗為沮喪,但也深知所言是對的,愿意接受。畢竟,早發現問題,總比晚要好。同時不由想起汪曾祺談寫作的幾個點:需要貼著人物寫、對于萬事萬物抱有好奇心、小說是語言的藝術......
時間來到活動的最后一個晚上,飯桌上,大家齊聚一堂,白酒啤酒輪番上,氣氛一下變得不同。田老師露出的罕見的性情一面,同學們也不由放得開了,輪番給老師們敬酒。我不太會敬酒,站起來勉強開口,卻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尷尬喝了兩杯。田老師洞見十足,笑言,羅志遠是真不懂敬酒啊。
誠如田老師所說,不論是寫作還是敬酒,我都有大量的進步和學習空間。會寫作重要,會敬酒也同樣重要。但仔細想來,先學會寫作比先學會敬酒更重要,畢竟如果寫都寫不好,也沒臉上酒桌了。
創作就像是“生活的剪輯師”
楊紀祥(北雪堂)
在參加湖南省作家協會主辦的小說班后,我對小說創作技法獲得了更深入的理解和體驗。在10天的學習中,我最大的收獲就是從著名小說家田耳先生和走走老師身上吸取了大量的小說創作經驗和技法。
首先,在小說班的學習中,我學會了如何構思和發掘小說的素材。田耳老師提醒我們,小說創作首先要有感性,有情感,有想象力,因此我們需要時刻保持對生活的敏感和觀察力。創作就像是“生活的剪輯師”。
故事可以是虛構的,甚至是超現實的,玄幻的。但故事的內核應該是真實的,也就是說,它反映的是一種真實存在的人生困境,它提煉自現實生活的經驗或見聞。小說中的人物尤其重要,要動用一切技巧讓讀者感覺到這些人真實存在,有血有肉,從構造的人變成自然的人。每個人的經驗和見識不盡相同,所以作者應該寫自己有把握的人和事,他自己首先相信筆下故事和人物的真實性。進而努力達到真誠——即挖掘最隱秘的情感,最深刻的動機。用大俗話講叫“扎心”。
在小說的創作過程中,田耳老師還教授了我們如何構建情節,并通過大量的事例加以佐證。他強調了結構在小說中的重要性,一個結構可以帶動整個故事的發展,而情節則能夠激發讀者的興趣和好奇心,讓故事更加生動有趣。在課程中,田耳老師讓我們進行了多次創作實踐,通過現場點評和分析,幫助我們確立和完善小說的情節和人物,讓創作更加具有可讀性和吸引力。
通過小說班的學習,我不僅收獲了多方面的小說創作技能,而且更深刻地領悟到了小說創作的藝術和美學價值,也感覺到了文學氛圍下師生之間思想交流的碰撞。我相信,這次學習對于我的寫作生涯將具有重要的意義,我將繼續努力,不斷提高自己的寫作水平,讓自己的小說傳遞更多的情感和關懷。
真誠永遠是最打動人心的品格
李晨瑋
我想,無論是文學寫作,還是為人處事,真誠永遠是最打動人心的品格。很值得慶幸的是,在這為期十天的既短暫又難忘的學習過程中,我遇到了一位不遺余力地傳授知識的好老師,遇到了一群可愛的、充滿激情的同學們,當然,還有我們這個盡心竭力為廣大作者做好服務的作協大家庭。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十分真誠的人。我可以很放心地打開心扉,和大家進行酣暢的文學交流和探討。
這次小說班是我上過的最精彩、干貨最足的一次課程。經過高強度的培訓和有針對性的作業練習,我對自己的一些文學理念和創作思路有了全新的認識,在往后的寫作練習中,我也勢必會調整自己的寫作方向,將課上所學到的東西運用到具體的實踐中去。
不管怎樣,我相信文學的本真是永遠停留在那個地方的,無論我們以后走了多遠的路,我們時時刻刻都要面對自己真實的內心。關于情感,關于渴望,關于你所追求的,關于一切我們不容忽視的東西,你手中的筆,你寫下的文字,永遠都不會欺騙你。所以我將最誠摯的祝愿送給大家,希望大家都能永葆初心,銳意進取,寫出最具真情實感的,無愧于自己的好作品。
寫作是一場進擊
汪陽(王禾林)
我喜歡卡夫卡小說里面的“城堡”這個意象,它是一個很純粹的東西,真實,但又無時無刻不充滿荒謬。我時常把寫作看作是一場進擊,向永遠也無法抵達的“城堡”進擊。在這進擊的路上,那些技巧、手法以及風格往往是從別人那里學來的,唯獨故事最有可能是我自己的。故事它逃不掉。講出一個好故事很難,但它可以有,我可以在沒有天賦的情況下講出一個好故事。
當然我的確要承認寫作是要靠天賦的,可天賦有沒有是我改變不了的。我唯獨能改變的是我的習慣。一個寫作者能否習慣逼自己去把一個故事的情感細節想周全、能否習慣融入自己的故事去寫去為它擔憂為它快樂,這些對我而言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
這十天跟隨田耳老師學習,不管是寫小說還是改小說,都直接從意識層面解惑于我。在這十天,我知道了其實故事才是最接近于文學無限可能性的那個,寫作要的是務實而不是務虛,講一個純粹的故事更要去純粹地活著,千萬別弄成一潭死水,那樣就算講出的故事看得過去,也是沒有情感經不起推敲的。
寫作有時候本就是自己找自己的不痛快,希望所有的青年寫作者能夠在既快樂又痛苦的過程中,通過寫作去反敗為勝。
今日一別 頂峰相見
趙曉蓉(付秋)
不知不覺,我們聚在這里學習,已經是從夏天到秋天了。這十天時間里,學習節奏緊湊,知識量大,但我沒有感覺到疲憊,因為我內心一直都是很興奮和幸福的。
我還記得第一天晚上我們坐在一塊吃飯,大家不太熟,都不怎么說話。經過十天的相處,我們互相討論作品和創作生活,我相信,即使我們寫作的題材不一樣,風格不一樣,目的不一樣,但對寫作和文學的熱情,非說不可的那種強烈的表達欲,是一樣的。
文字,是能夠幫助我們實現自我療愈的。當我們在現實生活中面臨困境和解決不了的問題時,我們能夠通過讓筆下人物去行動來消解束縛住我們的東西。我們的內心一定都有一團火,而文學就是那條折疊藏匿起來的引線。
當然,文字也該是我們與世界交流溝通的載體,我們試圖在文字中表達我們的世界觀與價值觀,試圖尋找大千世界里與我們思想契合的知音。所以在創作的過程中,除了情緒宣泄,該如何與讀者進行交流,是我們避無可避的問題。
很高興在這短短十天的學習之旅中,我學到了成體系的寫作技巧,明白了該怎么樣和我的讀者進行溝通。感謝田老師傾囊相授,我還記得第一天田老師讓我們提出各自目前面臨的寫作難題,現在回頭看,那些問題都已得到了解答,就讓子彈飛一會兒,讓我們用行動作出回答。
希望在今后的創作生涯里,我能用更好的方式,表達更多我想傳達的東西。也祝福所有同學,永遠真誠地寫作,去寫真正你想寫的東西,因為生命是如此短暫。
最后,依舊是祝福大家。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我們湘軍,今日一別,頂峰相見。
尋找故事的種子
吳馮千惠(綠釉)
非常榮幸能參加這次田耳小說班,收獲很多,最重要的收獲是對小說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以前看小說看電影都沒有形成意識,只是覺得好看或者不好看。通過這次培訓,知道了小說的故事結構類型,以及如何用起承轉合去分析故事,重要的是形成了一種如何在故事中找問題的思維。
通過老師在課堂上講授自己創作一篇小說的具體經驗,學習到了如何在生活中尋找故事的種子,及怎么樣將它發育成一個好的種子,最后再到發展成一篇完整小說的過程。
在故事情節上,學會拋出為什么。細節上,學會捕捉生活中一切感興趣的點,將它生動的體現在小說細節里,及怎樣在一個觀念出發后變成一個有效的細節把觀念消化。
學會在故事中運用合適的語言,找到正確的視角。寫小說不是信馬由韁,想到什么寫什么,如果沒有細致的想好,不要輕易動筆。小說里刻畫的人物一定是個有能量的人,應該是個可愛的,讓讀者喜歡的形象,不能沒有精神,人物的活力會給作者活力。
十天來學習到的知識點很多很豐富,需要回去認真慢慢消化,也深刻認識到自身的太多不足。當然學到的不僅僅是寫小說的技巧,也學到了在生活中如何做一個有趣的人。
替這個時代的無數個人講故事
毛天佑
哪怕再經典的故事,它承載的記憶與痛苦,也許是通用的,但絕不會是最契合的,每個時代的痛苦,只能由這個時代的人訴說,所以,當我們選擇了寫小說,我們實際上就是承擔了替這個時代的無數個人講故事的義務。
但在講故事之前,這套課程建立了更重要的東西。
小說班的第一個任務是閱讀《秘要》的出版稿與發表稿,當我閱讀完兩個版本之后,從中領悟了作者應該懷著怎樣的態度去對待自己的作品。《秘要》的出版稿與發表稿相比,增加了六萬余字,幾乎每一個段落都有不同程度的修改,我想這十多萬字中的每一句話都被考慮過安置在此的意義,每一個情節段落都被推理過邏輯上的合理性,這份對待作品的耐心與責任心,是作家田耳轉變為老師田耳時,饋贈給學生們的第一份禮物。
第二份禮物是田耳老師展示了一種處理素材的方法:尋找素材中的一切可能性,然后建立邏輯。比如作業“男孩結繭”的故事想象,田耳老師從素材中的“單親家庭”、“吐絲”、“結繭”等信息,建構了一對人物形象∶無時無刻不擔心兒子安危的父親、受昆蟲歡迎的自閉癥孩子,這兩個人物形象瞬間有了巨大的可能性,從而設計了“結繭”是為拯救父親的逆轉。這種即時的素材處理能力,我想是特別需要訓練成熟的。
終于找到家了
李祥
幾乎是巧合讓我來到這里,我透支了所有幸運。很興奮能得到這個機會,在夜里孤獨穿行十多年,終于遇到一群趕路人。大家眼里的渴望,匯成一束光,照亮我們腳下的路,足夠我們并肩前行。
作家夢,懷揣了十幾年,依然渺茫,但希望這東西本來就不是眼前之物,渺茫的才能叫希望。
套用朱戀淮的話,成為田耳老師的學生,這是我離魯獎最近的一次。田耳老師把一生的招式與口訣傳給了我們,我們即使不能學悟性一流的令狐沖,三天小成十年大成;我們也可以學風清揚,苦修一輩子,到須發皆白時候終能成功。
感謝省作協,感謝胡書記,感謝田耳老師,感謝賀老師,感謝這十天的指導和陪伴,我感覺我的收獲最大,因為我的底子最弱。表面上,我是從300公里外的沅陵家來到省作協二樓,但我覺得我像是漂泊了十多年,終于找到家了。
我要說:我的寫作從這里開始了。
謝謝!
將自己作為方法
朱戀淮
開頭我以為我們的學習現場是“立體幾何”,后來發現是“阿萊夫”式的。在某種程度上上課的討論,作品的改稿,都已經完成了小說敘事,加重,失重……。
在故事的尋找上我記得“這是送上門的故事,不能讓他們跑了。”“我花錢請輔警吃夜宵,讓他們帶我去看——故事的種子”這些片段的話,實際就是一種精神教導,有些像游戲,可一旦進入到這種戲劇中就有了責任和擔當。
在這作為小說家的課堂教育中,我感受到那種狄奧尼索斯的微醺氛圍,這是多么美妙和神奇呀。即便是在最緊張激烈的改稿現場,我也能找到這種意義,而這種意義不正是小說創作的一種抒寫方式嗎?
在這個課堂里,這種交流方式,讓我對小說的形式有了最實際的判斷,這是線上所不能替代的,這是親身的,一對一的交流所取得的。在這套課程的學習中讓我得到了互文性的啟發,這是“將自己作為方法”的啟示,不是平面的,不是扁平的,而褪去主體以后的主觀能動性,將自己作為文本本身來看待;不是填鴨式的,而是確切的,生動的,有趣活潑地言傳身教。
在此非常感謝省作協的領導和田耳老師,讓我有機會審視自身的寫作,讓我能知曉自己的短板,為自己取長補短奠定了認識論、方法論上的基礎。
矛盾本身就是文學的常態
謝啟凡
經過十天左右的課程,我的第一個感覺是輕松又充實。無論如何,我們都在這里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對我個人而言,這種感覺是篤定的,也是尤為明顯的。
在這里,也希望每一個在這里學習的人都能夠有所收獲,并有一個符合個人期待的未來,雖說這種期望是不太符合文學性的,因為它意味著圓滿,而世界總是不圓滿的,由此延伸,才產生了文學。
但是與此同時,在承認這個世界不夠完滿的同時,我們又總在追尋著完滿,或者說對人本身的解釋。因此從這個角度上說,這種期望也是符合文學性的。這聽上去好像是一件矛盾的事情,其實并非如此,因為矛盾本身就是文學的常態。我們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層次不齊,感受其中所帶來的心理上的細微差異,正是我們對文學所散發出魅力的最初感知。
在課程即將結束的時候,感謝的話語總是比較普遍的。在此,我想對作協的領導和老師們表示感謝,正是有了你們對于文學事業的熱情以及對于學員無微不至的支持與關懷,才有了這么一場意義非凡的活動,感謝我的老師田耳,懷揣著對于文學的熱愛與真誠,將自己的寫作經驗毫無保留地和后輩分享,使我受益良多,在寫作之初的混沌中開辟了一條可供依附的明晰道路。包括這次我回過頭來看,第二次學,覺得收獲比第一次更多。
最后我更想感謝在座的所有學員,你們的存在使這段旅程增添了許多快樂,快樂和活力是很重要的,不光是對于寫作,也是對一個人。
真誠面對自己的情感、人物和故事
袁綺晗
一年前在學校上田老師的課時,我還完全沒有接觸過寫作,閱讀量也很低,很多內容都是聽得一知半解。在過去的一年中,我也開始慢慢嘗試寫作,在這十天的訓練里,產生了許多全新的、更深刻的感觸。
首先要感謝田老師在這十天里的真誠對待。特別是在對十位同學的改稿訓練里,田老師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十篇文本的不足,我直觀地認識到了青年寫作者在創作初期容易犯下的毛病。比如故事性不足、為了寫作而寫作不包含自己的真實情感、細節經不起推敲、人物沒有精氣神導致讀者讀不下去、人物主動性不足等等。這些問題也是在我的文本中明顯存在的,經過這次的改稿課,明白回去要怎么改、未來要怎么寫了。
其次還要感謝湖南省作協。早在研一開學時,師姐唐瑜就跟我說,湖南省作協的領導特別重視青年作者的培養,鼓勵我要好好寫作。這次有幸參與田耳小說班的學習,在與胡書記、賀老師的接觸中,感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心和殷切的期待,深受鼓舞。
這一次的學習是我第一次參加作家班,感受到了老師、同學們對文學的熱愛和敬畏,也激勵著我以后要多觀察生活,在生活里給自己找事兒,多跟別人聊天,激發自己的表達欲。回去會好好整理上課筆記,對田老師提及的優秀作品進行文本細讀,分門別類,再沉下心來打磨自己的寫作。真誠面對自己的情感、人物和故事。
本次學習最大的收獲,就是把我之前攢的故事種子推翻得差不多了,簡直是豁然開朗。其次,還要感謝朱戀淮同學,“皮實”是我特別欠缺的一個品質,要向他學習。
期待未來再見!
把寫作變成游戲和愛好
曹宇
我想引用我最近在看的杰克倫敦的小說《白牙》里的話作為開始:“當生命盡最大努力去做它準備做的事情時,它才達到了它的極致。”這是句很簡單的話,但是,它剛好能和這次小說班上我學到的東西相吻合,也和我在學習過程中的一些心境相呼應。
田耳老師說,不能堅持,要把寫作變成游戲和愛好。我有很深的觸動,我從來不覺得寫作是一件要去堅持的事情,我覺得這是我樂意做的事情,所以我想把它做好,而且,它一點也不沉重。你熱愛的東西,應該珍視它,寫作也一樣,不用堅持,但應該慎重對待,去篩選,去思考,去弄清楚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在這十天的學習過程之中,我過往的個人經驗和文學經驗的累積找到了和寫作真正連接的點,我再去閱讀那些哲學性的書籍,我的感受是不一樣的。我的心態更加的謙虛,也同時更加信任自己,信任我的潛意識,因為我知道我可以去駕馭它,這是可以學習的。
“一般人寫作要有淵博感,天才除外,天才可以寫的更簡單天真。做一個正常的寫作者,要接受你的笨拙,坦誠的寫,清晰的寫。”這是田耳老師關于作者應該征服讀者的時候提到的觀點。帶入我個人的思考,我覺得要寫的清晰就必須想清楚,從本質的角度主動去思考,我們不可能把自己沒有完全掌握的東西清晰且淵博的帶給讀者。當我嘗試去了解清楚那些素材,那些念頭背后的東西,必然會陷入思考。所以要改變思維方式,這是影響我最大的地方,不能讓所謂的天賦去支撐思維中懶惰或不理性的部分,況且,有沒有天賦這個東西不好說。安蘭德也寫到,人生就好比一個故事,如果結構混亂,全是一半無關聯的經歷,沒有目的,沒有進程,沒有高潮,你不會想要的。主動構建故事和人生的同時保有那份天真和開闊,這是我最大的收獲。
作家是可以培養的
華珉朗
感謝湖南省作協提供的寶貴學習機會。
我的感想有兩點。第一是作家是可以培養的。這十天田耳老師講授了許多寫作小說的方法與技巧,這對我這樣一個寫作的門外漢來說都很有收獲。而且田老師認真、負責的講學精神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是大開眼界。這些天的學習,讓我收獲了極其豐富的知識。比如田老師講到的梁贊諾夫的電影《兩個人的車站》,今村昌平的《楢山節考》等,我以前沒看過,回去看了,覺得非常好。包括課上提到的麥克尤恩、羅恩拉什、卡佛的小說,我以前都接觸得很少,回去閱讀以后也特別有收獲。
寫作歷程中最難忘的一頁
屈芳芳
這些天,聽了田耳老師的課,跟大家探討交流改稿,受益匪淺。
寫小說就是編故事。田耳老師說,一開始寫,不要寫得那么宏大,就寫單一的一個故事。一個故事一般分為起、承、轉、合四個部分。而一個好故事,最基本的是要學會逆轉、重轉、加重、失重等技能。無論是哪種技能,編故事必須要轉,否則會成流水帳。我們在閱讀或寫小說的時候,要有意識地去關注故事的起承轉合。
他還告訴我們,故事種子要多尋找。寫小說是創作,不是現實生活中某個事件,某個新聞的復制。在寫作時,要從這些素材中去找到故事的種子,即,我為什么要去寫它?它要表達一個什么思想?寫作者的思想要比讀者編者的思想更有深度,才能寫出更好的東西。對于剛開始寫小說的作者,老師建議最好用第三人稱。
“你得有個抽屜,把你寫的東西放在抽屜里。”回程的路上,老師說的話縈繞耳邊。那些精彩紛呈的故事課,讓我銘記在心。
也許,這短暫的十天,便是我寫作歷程中最難忘的一頁。
田耳老師懷揣著對文學的真誠與熱愛,將自己的寫作經驗毫無保留地分享給全體學員,為初寫者于混沌中開辟了一條可供依附的明晰道路。
“長期的寫作是一種自我調整。我最省力的生活方式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寫作,遵循一定步驟做好案頭工作,源源不斷地寫,才能達到一種愉悅的寫作狀態。偶爾的焦慮其實是快感的一部分。”面對學員們的積極分享,田耳老師倍感欣慰,鼓勵大家今后持續創作,再創佳績,為湖南文學事業再添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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